荼蘼花喜温暖向阳,因为山溪村靠近北边,气候湿冷,所以这种花在这边一般不会大面积盛开,以至于有部分人一辈子都没见到过这种花,更别说认识了。
但山溪村也有专门种植花卉的花农,普通百姓不认识,并不代表他们也不认识。
“当然,若是要去请花农,也得找个公正,信得过的人去请才行。”苏念的目光落在周荣的身上,“这样不管是对舅父,还是我,都比较公平。”
周荣气得面庞一阵扭曲,若不是还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,几乎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:“请什么花农,谁知道人是不是被你提前给收买了,而且你说这是荼蘼,就是荼蘼花,我们凭什么相信你。”
说着,周荣恼怒的瞪了眼那个也变了脸色的小伙子,心里忍不住骂骂咧咧,说什么这个准备的证据一定能让苏念束手无策,任凭她三寸不烂之舌,也扭转不了局面,结果是个什么荼蘼发钗,他们哪怕弄朵兰花也就算了,偏偏要选择这么一朵花,真当苏念是个蠢的。
早知道这些人办事这么不牢靠,他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件事,结果又惹得一身腥。
陷害苏念这事要是真暴露了,还不知道这些人怎么骂他,就怕到时候这茅草屋他也没法住了。
越想,周荣心里就越急,一急,火气就止不住的往上蹭。
好不容易出狱,周荣最开始的打算是无论如何也得先跟苏念缓和下关系,最起码养老的钱也得捞到一点。
现在好了,这人算是又给得罪了一次,偏偏他还不能改口。
这样想着,周荣心底又忍不住怨苏念太过冷血,要不是她太过斤斤计较,自己至于这么针对她吗。
苏念拂了拂耳边的碎发,笑着道:“单一个花农确实说明不了什么,但不知舅父有没有发现,这发钗上面是刻了字的。”
周荣没好气的道:“除了你的名字,还能是什么字。”
“舅父错了,发钗上面刻的是锦绣年华的锦,这应该是某家首饰铺子特有的标志,但是据我所知,别说咱们临溪镇,就连临县那边,也没有一家名字带有锦的首饰铺子。”苏念说到这儿,语气微微一顿,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,“反倒是平洲那边,倒是有一家锦华楼。”
苏念除了在山溪村和临溪镇来回跑,是没有出过远门的,这事大伙都是知道的。
再说了,她为了买一根发钗跑到平洲去,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。
所以这发钗若是真的出自平洲,又是怎么出现在周荣的手上的,还有他口口声声说孙氏的死跟苏念有关,难不成真的是在将大伙当猴耍……
他们这些乡下人虽然没什么文化,但不是真的没脑子,苏念接连提出两个疑点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疑似已经真相了大伙将谴责不满的目光投向了周荣,方才有多同情他,现在大伙就有多憎恶这个人。
他们甚至都等不及找个人来确认发钗上是不是真的刻了字,那个字又是不是‘锦’,就迫不及待的对周荣发动了攻击。
“周荣,你实话实说,你是不是利用周孙氏的死糊弄我们,把我们当枪使对付苏姑娘。”
方才还帮着周荣说话,骂着苏念坏了心肝的几人立刻调转了枪头,怒目圆睁的瞪着周荣,仿佛要吃了他似的。
“对,你说,你到底想干什么。”
“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咱们可得送你去见官了,让你到官老爷的面前去说道……”
“你一次有一次的把咱们乡亲当猴耍,这事绝对没完,别说这四邻八乡的,就是临溪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该留下你……”
“一个死人你也敢拿来做戏,周荣,你的心肠真他妈不是一般的黑,哦,我差点忘了,你连儿女都能杀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。”
“呸,亏得我们刚才真的相信了他的话……”
局势肉眼可见的往一边倒,周荣脸色苍白无血色,身体微颤,似乎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将一切给交代了。
那个小伙子眼皮子狠狠一跳,心中暗道一声不好,再也忍不住开口了:“苏姑娘,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,你凭什么让我们大家相信你。”
终于按捺不住了么。
苏念轻轻一笑:“我提出的两个疑点,都可以找人来求证。人命关天,若是让官府介入,也不是不可以。有了官老爷帮忙查证,我相信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”
此言一出,小伙子还没说什么,周荣就先慌了:“不能找官老爷,一点小事,怎么能麻烦官衙……”
苏念挑眉:“舅父不是想给舅母讨一个公道吗,现在各说各有理,求证又要时间,又要找一个信任的人去办,大伙都等不起,若是将事情交给官衙,舅父想要的公道一定很快就能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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