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是你姐姐!”杜琳瞪她一眼,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憋闷都发泄在她身上,“让开,别挡路!”
她用胳膊杵开赵思男,不甘心地斜宴清黎一眼,带着人大步离开,满身的气。
宴清黎抿唇,将令牌重新放回腰间,她以为杜琳还会做些什么,倒是没想到她竟是干脆地放弃了。
不经意抬眼,对上女子的视线,她微蹙着眉,“你把令牌就这样随意放在腰间?”
宴清黎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看,抬手拍了拍,颔首,“有问题吗?”
何宝儿还能感受到掌心中令牌所附着的自己的体温,这东西何其珍贵……
唇瓣动了动,碍于周围的许多人,她轻哼一声,“没问题。嬷嬷,本宫累了,想回去。”
被她倚靠的嬷嬷应一声,跟身边的侍女吩咐一句,不多时,几个小太监抬着座椅来到了。
宴清黎、宴溪桐还有班姝等人,眼睁睁看着她没骨头一样靠在铺着厚实皮草的木椅上,被人抬走。
“这……一直听传闻中说,这位莲贵人如何如何金贵,今日一见,名不虚传。”班姝惊叹,眼底带出羡慕。
宴溪桐看着她一直到消失,才敛眸,将目光移到宴清黎身上,语气复杂,“你那东西是如何得来的?”
宴清黎坦诚道,“一位大人送的。”
宴溪桐自是听到了何宝儿所说的话,知道是人送的,也明白这玉牌的分量。
那位大人与老王妃之间,她更偏向是那位大人所赠,虽说很难让人相信,但想到大哥成亲那日的一些事情。
宴清黎许是自那日就与那位大人有了联系。
不过那时谁都没有放在心上。
五指收紧,压下心底滋生的些许妒意,她叹口气,收拾好面上的神色,“你自己收好,有了今日这事……”
她看了眼还在旁边站着的赵思男以及其他一些人,变了到嘴边的话语,“日后自己小心些。”
之后简单寒暄了几句,宴溪桐、班姝她们都离开了。
赵思男许是还欲拉近乎,宴清黎都打太极般挡了回去。
过了近半个时辰,只剩下她与抱着猫的流云。
流云悄悄瞄她,几次欲开口又止住。
宴清黎伸手去摸她怀中的猫,猫很是惬意地喵叫。
“回去吗?再晚些,晚膳要没了。”
一如往常的语气,一如往常的浅笑,流云心中松口气,“真的一起回去?”
宴清黎看她一眼,从她怀中将猫抱过来,“你若是还有事,我先带她回去,猫房中的猫,你也不必担心,我会帮你喂好。”
流云三两步跟上,“我也饿了,自是要回去的。”
两人走了一段后,她忍不住开口询问,“你……为何不与贵人们一起离开,明明可以过得更好。”
那些都是她难以企及的生活。
宴清黎戏谑道,“原来你时不时地瞄我一眼,是为了问这个?我以为你会憋到回了猫房才说。”
流云轻咳两声,掩饰自己的不自然,“我实在忍不住了嘛。”
宴清黎唇角带起笑来,“其实这问题你可以问问你自己。你在宫中生活许久了,若是让你选,你愿意留在这里吗?”
若是流云有选择的余地,她要离宫。
没有半分犹豫。
苦一点累一点都没关系。
宴清黎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她的回答,手指轻轻抚着猫,“个人有个人的选择,各有各的缘法,我也觉得现下蛮好。”
“可你今日差点被贵人欺负了,若是你也有封号,许是就不会如此。”
宴清黎轻轻唔了一声,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反而因为此,她更放心了些。
众人的注意落在她身上,总比落在鸟房或者其他地方的好。
“你也说了是差一点,我还好好的,所以假设不存在。便是有了封号,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,你所听来的那些宫中小道消息,与此类似的事情还少么。”
宴清黎很清醒。
宫中的妃嫔们,家世只是起点,她们真正的依仗只有陛下。
陛下的在意和宠爱,才是她们在后宫立足的根本。
无论是真的对这人上了心,还是基于她们的父兄所爱屋及乌或者忌惮示好,只要有,就足以让她们在后宫中如鱼得水。
同样地,也可以让她们一朝跌落。
所有的所有,皆系于一人身上,实在恐怖。
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。
“那万一下次遇到更高位份的妃嫔呢,到时你要如何?”流云轻叹一声,“还有啊,我听人说凌贵人尤其睚眦必报,凡是招惹了她的人,就没有能安稳度日的。你不怕她会报复你?”
说着的时候,她小心打量周围,生怕自己这话被人听了去。
“那就到时再说了,现在担心,不是杞人忧天么。”
宴清黎这话说出的第二日。
她从寿康宫出来,未走出两步,被一个体型颇为壮实的嬷嬷拦住,“咱们主子有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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