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叔指着地道,“这是一条地道,是修塔的工人秘密修建的逃生地。每个大王的墓陵、塔身都是秘密,修建的工人都不能活着出去。密道就是工人们自救的工具。我来这里就发现了。”
“你顺着这里一直走,能到城外。”
“里面有风,但恐怕也有尸体,最好不要点火。”
木家大叔去怀里,摸出一个小盒子,绿色的膏药涂在浮尘脸上流血的伤口处。
又摸出一个方块盒子,扭转几下,盒子打开,露出中空。大叔点燃火苗。盖上盒子,扭转几下。盒子六面中间露出透明的面,透露出光亮。
木家大叔将盒子给浮尘,“这个你拿好,可以照明,洞里有尸体也不会引起爆炸。你是巫族人,应该不惧蛇虫尸体,爬出去就好了。贤者书院的人在城外与常将军对战,你哥哥应该也在那里。找到你哥哥就好了。”
浮尘接过盒子,自己扭了扭,盒子立即封上,透明的光亮没了。
盒子锁死了,动不了。
“我来。”木大叔扭转盒子,示范操作,“你有很重要的东西,也可以用它保管。火烧不烂,砸不烂,砍不烂。”
“它叫什么?”浮尘问。
“三宝锦盒。”木大叔说。
浮尘盯着重新照明的盒子,感觉到盒子设计的精妙,知识的强大。
木大叔笑得温和,“这个是我们木家的看家手艺。你以后强大,希望你可以护住手艺人的传承。我们虽不是一个派别,都是有传承的人。八国摩擦不断。还是不想看到这些东西在战火中消失。”
浮尘看着大叔,点点头。
“走吧。”
浮尘多看了大叔两眼,记住这个有着野草般的头发,却有双如春阳温煦的眼睛的大叔。
浮尘顺着台阶走下去。
台阶步子很大。
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,更有股老鼠腐烂发臭的味道。
手里的三宝锦盒发出明亮的光,能看清前路。
一开始只是死老鼠比较多,还有活的老鼠到处乱窜。
走了许久,开始看见死人,已经是枯骨。身上骨头有断裂,生前应是遭受刑罚,拖着半死的身体进洞逃命的。
再走,就有很多死人了。
甬道很长,跨越整个6城,弯弯绕绕不知道有多少路。
浮尘越走越累,精神逐渐萎靡。
捂着鼻子,小心呼吸。
这里的空气有毒,吸多了昏倒了怕是真就死在这里了。
巫师修炼需要静气凝时,说白了,就是平缓呼吸,减少呼吸,保持身体的“空”,意识的“聚”。
浮尘扯下身上布条吐上口水,包裹在脸上,平缓呼吸。
尸体东倒西歪,有些还有尸首,小虫子在尸体上爬行。
浮尘撑着身子从这些尸体爬过去,脑子里什么也不想,单手抓着三宝锦盒一直走,一直走……不知道走了多久,忽然发现前方出现野草。
意识回笼。浮尘的眼睛亮起,冲过去扯开藤蔓,抬头,发现上方真的是树木。
笑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哈。”笑着笑着,感觉胸腔空荡,很难受。
仔细听声,能听到马鸣声、厮杀声。
浮尘走向火把照耀的方向,看到远处城墙外有争斗声。
浮尘奔跑着,但跑着跑着才发现自己的“跑”只是自己想象中,自己走得很慢。身体已经不堪重负。
浮尘一点一点走过去,目光坚定。
黑夜还在继续。
城外的战争还在继续。
浮尘好不容易走到战场上,不时被眼前厮杀的人阻挡脚步。
鲜血与怒吼,刀枪与战马,都不再是害怕的存在。
浮尘左走右走,寻找着万糠。
一直走到城门,浮尘看到马上厮杀的万糠。
“哥哥!”浮尘大喊。
万糠回头,见到长发披散在身上的小孩儿。
小孩奔跑过来。
万糠挥动长枪,推开前方士兵,跳下马。
浮尘跃起。
万糠躬身,抱住人。
“哥哥。”浮尘抱住人,“呜呜呜。”哭了起来。
忽然而然的情绪汹涌而来,浮尘抱着人一直哭泣。
在这个世道,还有人能全身心信任,是一种幸福。
万糠抱着浮尘,闻到她身上的尸臭味,什么也没说。单手抱人,跨马,骑马离去。
“呜呜呜。”浮尘一个劲地哭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。只是想哭。
明明一路走来都没有哭,最后见到人却哭了。
“呜呜。”浮尘哭得不能自已。
万糠带着人进入山林,走到深山,见到哭声引来了不少蛇虫。
脚边已经缠绕着长蛇。
万糠将蛇踢开,轻轻拍着浮尘的背。丢开聚集的蛇,找一个干净的木桩,抱着人依靠着。
自从浮尘与他分开,去了贞人手下,万糠就没见过她哭泣。哪怕晚上睡不着,半夜捏疼浮尘,浮尘也不会哭泣。
他总是教不会她的“不准哭泣”,被贞人教会了。
此刻,浮尘大哭,万糠没有制止。他知道,跟着自己出来,浮尘必定要跟着遭罪的。
浮尘抱着万糠哭累了,才开口说自己做得麻烦事,“我杀了陆国的十王子。”
万糠偏头看着他,淡淡问道,“不是不杀小孩吗?”
浮尘目光坚定,“如果小孩本来就是恶鬼的话,就算了。”
浮尘抬头,“他与我们不一样。他生来就知道自己有无上的权力,生杀虐夺了无数人,还想玩弄我,让我做他的木偶。”
“他该死。”浮尘语气铿锵。
万糠没说话。
“小孩也可以是恶鬼。年龄从来不是逃避罪责的理由。我们宠溺幼儿,是因为幼童没有成熟的思维体系,会犯一些可笑的错误,而不是可怕的错误。”浮尘说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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