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妆很清楚昨晚自己用了几成力道，一周的时间恐怕恢复不过来。
不过这跟她没关系，只要她别把主意打到甄阑身上，她高考前一直不来她都无所谓。
“好了都把书拿出来，开始早读。”
朗朗读书声响起，老王在教室里转了两圈，维持着背手的动作，离开了教室。
下午第一节课，是美术课。
A中对外宣称注重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，高三生到下学期才会停掉体育课美术课音乐课这些课程，专注备考。
十八班学生排着队去了艺术楼的美术教室，美术老师已经坐在讲台上了，正在玩手机。
“大家自己找座位坐下，声音小一点别打扰到其他班级。”
美术老师说着打开幻灯片，调出一张图，是一个面色黝黑满脸皱纹的男人。
“今天这节课就画这个，画得好的有机会贴到墙上展示给咱们学校的同学们看哦~”
楼妆隔壁的季惜文小声嘀咕：“并不想。”
在这个这个教室上课的也有专门的美术生，把她们四不像的画作贴在墙上，跟公开处刑有什么区别。
楼妆看了眼投影仪没说话，从袋子里掏出宣纸、水粉颜料以及画具。
正式上课后，美术老师拿着手机离开了，直到楼妆调好色，他也没回来。
大致勾勒出一个轮廓，楼妆接收到了季惜文的呼唤：“楼妆楼妆，快来帮我调个色，我这怎么越调越黑了。”
楼妆放下颜料盘，侧过身子帮季惜文调色。
“好了，这样差不多了。”楼妆把颜料盘递回去，用纸擦了擦手指上的颜料。
季惜文低头看了眼：“谢谢啊，你这……小心！”
楼妆被季惜文一把扯过去，清楚地听到胳膊关节传来“咔嚓”一声。
楼妆：“……”
紧接着，物体落地声响起，楼妆脚腕上像是被溅到了什么东西。
低头一看，是她刚才搁在架子上的颜料盘掉到了地上，颜料溅的到处都是。
包括宣纸，楼妆的裤子，袜子，以及鞋面。
“啊不好意思，我刚才路过不小心打翻了你的颜料，我是不小心，你不会生气的吧？”
这跟“哥哥你买棒棒糖给我，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”有什么区别？
同样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茶香。
面前的女生叫孙琳，跟安依依一样，以欺负原主为乐趣。
楼妆动了动脚，抽了两张纸擦去鞋面上的颜料。
有些难擦，楼妆擦了好几下才勉强擦干净，最后还是留下黑乎乎一团。
真碍眼。
楼妆心想。
孙琳双手插着兜，有些不满楼妆的无视，踢了脚楼妆的凳子：“喂，跟你说话呢。”
“我会不会生气？”楼妆抬头，将纸巾抛进垃圾篓里，“我当然会生气了。”
孙琳愣住了，上来就想教训楼妆一顿。
“啊——”
惊叫声吸引了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，大家纷纷朝楼妆这边看过来。
只见楼妆手里拿了个颜料盘，孙琳的白色短袖上糊满了颜料，稀稀拉拉往下滴。
做出这一切的人是谁，不言而喻。
颜料黏糊糊的质地渗透了单薄的布料，这一瞬间孙琳快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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