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秦曜还在读小学,在走廊里玩儿的时候,听见姑妈和姑夫讨论此事,笑话自己的爸妈瘦驴拉硬屎。
秦曜把这事告诉了父母,换来的却是父母的苦笑摇头叹息。
后来,父母因为在同一家化工厂打工双双染上了肺癌,是一起走的。
后事是刚上大学的秦曜一个人操办的。
秦双玲只是最后在火化时和大房、三房一起到现场看了一眼。
秦曜给爹妈买了5000块钱的骨灰盒,秦双玲在旁边嫌贵,说了句:
“你爹妈都走了,钱省着点儿花,你还在上学。”
这话乍一听似乎没毛病,可在秦曜心里像是种了一根刺,一根一辈子都拔不出来的刺。
那时秦曜刚考上美院,秦家四房中,数姑妈的家庭条件最好,向来抠门儿的她担心秦曜以交不起学费为由开口向她借钱。
当时有外人在场,秦曜忍住了,什么都没说。
骨灰送陵园下葬时,秦双玲悄悄提醒其它两房,不要跟着去。
墓地费二十几万,秦曜一定交不起,到时候免不了开口向他们几家借钱。
经她这么一撺掇,另外两房也都各找借口,没有出席二房夫妻的下葬。
她猜得很对,秦曜当时确实没什么钱,爸妈看病已经用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。
看病初期,秦曜曾经想找亲戚们借钱,可是爸妈坚决不让,告诉秦曜他们试过了。
粤东的墓地那么贵,秦曜确实买不起,不过好在他还有个关键时刻雪中送炭的朋友。
买墓地的钱有一部分是发小林宽支援的,后来,秦曜大学期间兼职打工坚持把这笔钱还上了。
秦曜从来没在钱上向亲戚们开过口,唯一借过钱的是自己的发小。
所以他在有了自己的产业之后,给发小做了一块价值百万的佛牌,他看中的是这份情谊。
秦曜并非冷血,他也懂得知恩图报,但是对于亲情,他已经看得很淡了。
现在姑妈跳出来占领道德至高点来谴责他。
秦曜心里呵呵一笑,眉眼冷对。
秦双玲以长辈之姿却没能拿捏住秦曜,想要数罗,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说辞,一时语塞,表情尴尬地定在了当场。
卫景昌见情况不对,现在这个外甥有了钱,腰杆儿粗了,翅膀也硬了,明显不拿他们一家当回事儿了。
这下不好,妻子太冲动,这样非但解决不了问题,只会把问题复杂化。
搞不好还要吵起来。
卫景昌连忙跳出来打圆场,“老婆,你少说两句。阿曜又不是不懂事的人。”
潜台词的意思就是:秦曜,你真的是太不懂事了。
不过作为处世圆滑的社会人,卫景昌虽然心里对秦曜有意见,但比妻子更懂得逢场作戏,不会表露得那么明显。
转头望向秦曜时,脸上换了一副为难且可怜巴巴的表情。
“阿曜啊……你不知道我和你姑妈、真真,我们这些天经历了什么。我们……简直……”
卫景昌哽咽了一下,表情辛酸,“别怪你姑妈,她太委屈了。我们……被HSH分子绑架,真真被逼着……有些话我说不出口,太难了。姑父知道你在泰国混得不错,就连HS成员都是你的朋友,看在都是亲戚的分上,这个忙你一定要帮……”
“等等!”秦曜眉毛一挑,打断了卫景昌的话。
“你上一句说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卫景昌迟疑了一下,回忆片刻道:“看在都是亲戚的分上,这个忙你一定要帮。”
“不是,再上一句。”
“HS成员是你的朋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认识HS成员?你背后调查我?”
秦曜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不悦,目光锐利。
卫景昌意识到一时用词不当说漏了嘴,更没想到秦曜如此敏感,表情一下子慌了。
“阿曜,你你你……说什么呢?我们刚来泰国,怎么可能调查你嘛!”
“没调查我?怕是没少调查吧。”
秦曜冷笑。
这种亲戚蹬鼻子上脸,你给他们留面子,他们就会提出各种无理要求。
“这话从何说起,阿曜……”
卫景昌还想继续演下去。
可秦曜已经受够了。
“我之前的确不太了解你们一家子在泰国做了什么,不过,现在我非常了解,要不……咱们一起分析分析?”
“分……分析什么?”卫景昌搞不清楚秦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“绑架你们的劫匪名叫陈都,外号东莞仔。”
“这个人和你女儿关系可不一般啊……”
“此人已于昨晚10时在湄南河大道被警方抓捕过程中饮弹自尽。”
“什么?陈都死了?”
卫景昌夫妇震惊当场,就连病床上的卫真真眼神都出现了波动,身体挣扎了一下,却没能起来。
“他怎么这么痛快就死了!真是便宜了这个人渣!”
卫景昌一家被陈都害惨了,遭的很多罪当着秦曜的面都不好意思说出来。
他恨不得将陈都剥皮抽筋,骨头砸碎,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喂狗。
可是没想到,这家伙这么轻易就逃过了法律的治裁。
卫家三口怎么想,秦曜不去理会,接下来的话题才是关键。
“此人还有一个同谋,目前还没有归案。不过从死亡的犯罪分子留下的手机中,警方找出了大量关键性的证据,对于你们来说很值得一看。”
“你们不是盼望着早日严惩犯罪分子吗?这位苏警官是本案的督办人,也是泰国HJ警察总署负责主抓刑侦要案的副厅长,这个级别的阿SIR来督办你们的案子,应该不低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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