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放假了，就不要回学校住了。园子里只有你和我，你不是说很想要吗？今后天天满足你。”
卫真真身体一下子绷紧了，双手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。
就连包裹在鞋子里的脚趾都紧张得用力蜷缩起来。
***
保姆送来午餐，卫真真勉强吃了一些，实在是没有胃口。
吃饱喝足的陈都兴致盎然，不理卫真真什么状态，直接拖进了楼上房间，按在床上被折腾得像死狗一样。
卫真真裹着薄被瘫软在床上，陈都靠在床头，自顾自地给自己点了一支事后烟。
这是他的习惯，每每这个时候都会点上一支，在烟气中开始画饼吹嘘。
烟抽了两口，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从丢在床头柜上的手包里取出了一样东西。
“对了，送你件小礼物。”
“美人膏，欧·宝儿的皮肤保养得之所以那么好，全都依靠这个东西。”
陈都嘴里吐着烟，把一件包装精美的盒装化妆品丢到了卫真真身上，态度很是随意。
“怎么不打开看看？难道是……被我折腾得太狠？”
陈都似笑非笑地挑着眉毛，嘴上这么说，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。
卫真真无力地哼了哼。
“看来……考试挂科对你的打击还是蛮大的。”
陈都伸过手来掐了一把。
卫真真身体紧绷了一下，然后没了动静。
以前这妞儿浪起来的时候，光是叫声都能让人把持不住。
卫真真属于那种又纯又欲的女生，稍加挑逗就会像春天出洞的蛇一样，扭动着身子过来纠缠索取。
可是今天的表现却很机车。
陈都因此不满，不过没有说出来。
二人同床共枕，却各怀心事。
烟抽到一半，陈都的电话响了。
陈都有两部电话，而卫真真只知道其中一部的号码。
另一个号码，卫真真也有问过，不过，陈都说那部电话用于商业上的往来，她没必要知道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在认识当初，陈都就给自己留了后手。
接听了电话之后，陈都起身下床。
卫真真隐约听见一句M国客户来了，听声音来电话的人应该是乌鸡。
“我要去一趟干爹的公司，今晚，你乖乖一个人睡。”
说完，围上浴巾，去了卫生间。
几分钟后，陈都穿戴整齐出门去了。
听着窗外远去的马达声，卫真真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软了下去，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。
陈都临走时的表情很难看，卫真真心里是知道的，可是她已经没有了逢场作戏的力气。
一场与恶魔在床上的共舞，卫真真全程脑海中回荡的都是躺在鱼缸里，身上长出红色多肉的女尸。
害怕……想吐……
陈都送她的化妆品还放在身上，盒子拿在手里很有些分量。
卫真真动作僵硬地打开了盒子。
里面是一只白色的乳化玻璃瓶，扁圆形的，做工精致。
就连瓶盖都是24K纯金制成的。
瓶身上有一条透明的玻璃带，能够看见，里面装着的是红色的化妆膏。
卫真真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盯着手里的瓶子。
这样带着黄金瓶盖的高档的瓶子……她昨天晚上见过。
有很多。
就在别墅的地下实验室里，和鱼缸女尸一起。
卫真真汗毛倒竖，感觉一阵强烈的窒息，她忍不住拧开了黄金制成的瓶盖。
瓶子里的化妆膏颜色鲜红。
像血一样。
陈都说这东西叫什么……美人膏。
名字老土的化妆膏却散发着奇特的香气，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。
呼吸了这种气味，有卫真真有一种浑身过电的感觉。
这种香型和别墅地下实验室鱼缸中女尸身上的红色“多肉”散发出来的香气一模一样。
窗外，种植园连接着天边，太阳快要落山了。
卫真真失魂落魄地盯着手中的美人膏，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……
***
天黑的时候，卫真真洗了澡，换好了衣服来到楼下。
保姆送来了晚餐，照例冷冰着脸，放下食物走人。
午饭没什么胃口，又被陈都按在床上狠狠地折腾了一通，卫真真虚脱乏力，饿得有些狠了，把送来的食物吃了个一干二净。
饱餐后的她，失神地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。
房间里摆放着大量的奢华的金器，琳琅满目。
她曾以为自己拥抱了梦寐以求的高品质生活。
殊不知荣华之下隐藏着地狱魔窟。
被陈都玩儿过的女人都躺进了地下的鱼缸里，被制成了一瓶又一瓶的化妆膏。
卫真真不想被剃光头发，成为种在鱼缸里的下一个“多肉美人”。
今晚，乌鸡和东莞仔都不在，她要把握机会。
今晚的航班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了，如果改签的话，只能乘坐三天以后的航班。
卫真真无奈申请了退票，同时预约了出租车上门来接自己。
她不敢回学校，目的地选择了父母在曼谷购置的公寓。
陈都不知道自己在曼谷还有落脚之地，应该不会找到那里。
距离出租车赶到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，卫真真开始收拾东西。
检查护照的时候，手刚伸进包包，指尖突然传来剧痛。
卫真真本能地把手抽出来，发现右手食指指尖破了个伤口，鲜血快速流了出来。
卫真真连忙用纸巾缠住手指，卧室里有药箱，止血的时候，卫真真一直纳闷儿。
刚刚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。
难道包包里躲进了老鼠？
简单处理了伤口，卫真真回到客厅，提心吊胆地打开包包。
包包里根本没有什么老鼠，那只明黄色的绸袋上沾染了少量的殷红。
袋子里装的是乌鸡送给她的小鬼——镀金婴。
卫真真恍然大悟。
自从范星鹏出事后，自己就忘记了给这只名叫发财的小鬼喂食鲜血。
小鬼一定是饿得受不了，才咬了自己。
可恶，没想到小鬼对主人也这么凶。
紧接着卫真真想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：自己马上就要回国了，这东西能过海关吗？
显然不能。
乌鸡说过，这东西可是成了人形的胎儿干尸，一旦被查，自己必然惹上麻烦，可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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