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成皓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随后，带着她往另一边走，柔声道，“这里是窗户。”
花盆里的那些东西还没化为养分，不能让这个叫石苇的女人发现盆景里的秘密。
原琉璃悬在半空的手，触到了窗户。
看了是把姜成皓瞒过去了。
她继续演绎着盲女，熟悉环境。
这人渣的品味还不错，住的院子里还摆了不少值钱的古董字画，熏香的气味虽然很淡但却让人很舒服。
“石苇，你过来，我带你去你住的地方。”姜成皓打断了她的观光。
他不希望这只瞎眼的小老鼠继续在他这里翻箱倒柜，万一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，就只能处置掉了。
她还要留着试验他的药。
“好。”原琉璃乖乖地点头，跟着他走了。
给她安排的院子里，依然带着陈旧的血腥气味，熏香缭绕间，还有些呕吐物的臭味。
原琉璃又一次在心里骂了一声人渣，随后又开始了解屋里的布置。
作戏做全套，不然更容易引起怀疑。
带她到了地方，姜成皓便转身离开。
原琉璃松了口气，看起来他是信了。正要放松之时，忽而听到了姜成皓在她身后喊她。
“石苇！”
姜成皓在她身后烧了张留声符。
虽然知道是姜成皓故意的，但她立即向声音的来源转去。
“姜大哥，什么事啊？”
这是一个测试，测试她是不是用假名接近他的间谍刺客。
他重新走进门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看原琉璃的反应，姜成皓对她已经有了几分信任，微微一笑，将一块牌子递给她。
“这个号牌给你。”
原琉璃摸了摸上面凸起的花纹，“陆拾柒？什么意思？”
知道这是姜成皓给实验体的号牌，她却装着傻。
“我打算让你去我主子那工作，这是号牌。”姜成皓解释道。
这个号牌只不过是过一下程序，并不影响什么。日后这个叫石苇的归他处置，木青辰也没资格过问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原琉璃将号牌系上。
姜成皓这才关上门，“今晚好好休息，明日我们上路，去见见我家主子。”
“姜大哥的主子？”原琉璃假装好奇着。
她还用见？她跟姜成皓的主子可是一起被雷劈过的交情，她还拉在木青辰手受伤的时候牵过她的胳膊。
“是个女人，带你见见也好。”姜成皓抱着双臂。
虽说石苇这小姑娘的脸上有怪疤，但这下巴的曲线弧度是真漂亮，若是少了这疤应该是个美人吧。
他虽然喜欢糟蹋美人，但不代表他不懂得欣赏。
若是她的眼睛能看到，他一定会给她配一副好药，让她亲眼看着她的美丽在瞬间凋谢，毁坏殆尽。
美丽在破碎的瞬间，会因此极致升华，成为恒久的艺术。
姜成皓爱的就是那样的艺术。
千里绝灵地中心。
凤昀庭第二次来访的时候，苏楼在修篱笆。
刚才木青辰那一剑，把篱笆上的牵牛花砍断了，他正在想办法接回去。
“几日不见，你越来越清闲了。”凤昀庭在院子里找了个马扎坐下，看着他修篱笆。
“也不算。”苏楼伸了个懒腰，“以后我要是走了，这地方就归你了。”
凤昀庭奇怪。
“你要离开？”
“对，我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的，到时候这里就送给你了。”他将篱笆重新安好，“如果有不想见的人，就来这里躲躲。”
他在等一个机会，等原琉璃混进来。
“我来是想问问你，若是现在想动手，该选什么时机？”凤昀庭索性聊起了正事。
“等，等一个人混进来。”苏楼只是这么告诉他，“我并不擅长战斗，所以还是要等她？”
“你已经是神境了，也未必对付不了她。”凤昀庭拧眉。
“不，我怕的是一个人，不对，用人来形容不太准确。”苏楼修完了篱笆，跳进了院子，拍拍裤腿上的尘土，找了根低一些的树枝坐下。
“谁？”
“是个已经到神境之上那个境界的人，他活的可比我们这些小孩子久太多了。”苏楼望着远处即将泛起黄色的天空，削起了土豆。
“真的有人能活那么久吗？”
人族最多活百年，妖族能活千年，神族能活上万年，这个人又活了多久？
“这也只是我小时候听过的传言，据说神族之中，有一个非常长寿的家伙，自第一任神王苏醒后他就在了。”他望着天际。
能从初代神王活到现在，年龄几乎已经无法用数字来简单计算。
“这……”凤昀庭也被这个神奇的存在惊讶到失语。
“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存在，”苏楼继续讲述道，“而且到了这个级别，也不能轻易地判断他是善是恶了。”
能判断的，只有是敌是友。
若是友，便交。若是敌，便杀。
“确实。”凤昀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
“留下来吃点东西吧，今晚土豆泥，吃吗？”苏楼将土豆削完，将土豆皮扔回田里做肥料。
凤昀庭看着那一盆黄澄澄的土豆，“你就给你朋友吃这个？”
“萝卜泥也可以。”
他这里又没有其他的食物。
“好吧。”凤昀庭站起身，挽起袖子给他打下
手。
次日。
原琉璃跟着姜成皓前往黑域。
去往黑域的工具并不是她想象的车马，而是一个特殊阵法。
“石苇，站过来。”姜成皓牵着她的手，“只是一瞬间，很快的。”
原琉璃点点头。
她有些紧张。
下一瞬，她的意识似乎被人摇来晃去，很快就失去知觉。
她忘了，在时空穿梭的时候，她会晕。
失算！
意识恢复，她睁开眼，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。
姜成皓没有不管她，而是带着她在廊桥下休息，而绑在她眼前的纱布已经被他拿下来了！
就在这个瞬间，原琉璃想起了她是个盲人，连忙左右摇晃着头装疑惑。
“你的眼睛颜色很漂亮。”姜成皓很喜欢这个颜色。
眼睛！
原琉璃差点忘了，自从上次被雷劈过之后，她的眼睛颜色就变得很奇怪。
会注意到这点，姜成皓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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