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棒锤击得太狠戾了,江方喻坐在那里仍觉一个跄踉。他不悦的眯起眸子,盯紧她。江语然的话太刺他的心了。
他的确一直在和沈叶白争,整个金融圈跟他有利益较量的人很多,但是,他仿佛永远都最看不过沈叶白。他拥有的东西,他也想要。他们的目标总是不谋而合,或者说他一直拿眼睛注视着沈叶白,沈叶白对什么感兴趣,他也要把注意力放到那上面去。
有的人可能会说,这就叫年轻气盛。两个年纪相当,都是在夏城长大,又都在一个圈子里混迹,就难免产生争强好胜的心思。
所以,下意识想比较,想更胜一筹。
江方喻也承认,他就是看不过沈叶白。这种扭曲的心思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现在这种心理畸形被自己的妹妹看穿了,就跑来羞辱他。
江方喻猛喝了两杯酒,忍不住怒气冲冲的。
“你不要自作聪明,干涉我的事。你觉得我一直以来居于下风,那你呢?整天为了一个眼里心里都没有你的男人哭哭啼啼,不是更狼狈。”
说完,他扔下杯子。看到江语然被刺激哭了,也不管她。
江方喻一意孤行,站起身往外走。这些年连他都管控不了自己的行为,又岂是别人说个一句两句,就能叫他回头是岸的?
或许他也有心理问题,扭曲,偏执。但是,没办法了,他要一条路走到黑了,已经顾不得初衷是什么。
江方喻推开门,迎着冷风走出去了。他有些想不明白,刚刚那番话他是对江语然说的,还是分明是对他自己说的。
江语然伏在坐子上大哭一通,哭累了,就回后面的房间休息。
相信长长的一觉醒来,她就该死心了。
大多时候闷在家里,时间比任何一个季节都显得漫长。
尤其这个冬天,更觉得难熬。
接连下了几场大雪,温度比往年都要低,是个标准的寒冬。好不容易熬过冬天,迎来了春天,却突然爆发了流行性感冒。
傅清浅那样小心,还是感染了,发烧鼻塞,每天昏沉沉的。孕期又不能吃药,阿姨用家乡的土方子帮她熬了一锅萝卜姜汁,除此之外就只能多喝水了。
沈流云将店暂时关掉了,来家里照顾。
傅清浅连续喝了几杯热水,在被子里捂了很长时间,终于开始出汗了。
沈流云连忙拿出温度计帮她测试,降温了,她跟着松一口气:“好算不发烧了,你再躺一会儿吧。”
傅清浅从床上爬起来,“不行,我还要出门。”
“你才退烧,出门干嘛?”
傅清浅挺着个大肚子,穿上拖鞋说:“我约了心理医生。”恰好沈叶白去见付明宇了,不在家,她更应该赶在这个时候出门。
沈流云不说话了,她沉默的低下头,觉得有些难过。但是,又不想傅清浅看出来,加重她的心理负担。她去帮傅清浅拿棉服,还有帽子手套,虽然春天了,但是,温度还是不高。而且傅清浅发着烧,更应该全部武装。
但她自己年轻活力,已经换上了轻便的春装。
傅清浅看到她手里的行头,好笑:“流云,你太夸张了。穿这么多,会被人当怪物看的。”
沈流云说:“那就不戴手套了,但是,棉服还是要穿。”
阿姨也说:“多穿点儿吧,春天更应该捂捂,何况你是孕妇。”
傅清浅没心思想这些事,接过沈流云手里的衣服穿上。出门前叮嘱阿姨:“叶白回来问起来,你就说我们去逛街了。还有,不要告诉他我今天又发烧了。”
阿姨应承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一路上沈流云心情沉重,这个冬天到春天,感觉太难了。每个人都难,生活的重压就像沉沉的冷气流一样。围追堵截。
不希望的事情到底发生了,先前的治疗方案不仅没起到很好的疗效。沈叶白的问题反倒加重了。
光是服药,和定期的心理疏导,明显已经不行了。
沈流云就见过他崩溃时的样子,那样高大挺拔的一个人,仿佛瞬间就崩塌掉了。
说不出他哪里有问题,但是,又明眼看着他哪里都不好。她从来没发现自己的哥哥,原来这么脆弱。
真像一地的碎片,零散得无法拼接。
更可悲的是,他明明那么痛苦,那样期待拥抱和关爱,真正无助的时候,她们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,不敢靠近,更不能碰触。否则更会加剧他的痛苦。沈流云吓得心惊胆战,喃喃:“怎么办?怎么办?”用什么办法缓解?会不会死人?她的脑子一团糟。
傅清浅冰冷的手指拉着她,不允她凑近。
当时沈流云就在想,一个人活着,却痛苦到这般境地,简直是种酷刑。
还不如死了。
但是,冷静下来,她就被这样的想法惊悚到了。
连她都有这样的想法,何况那些被心理疾病长期困扰,生活得水深火热的人呢?绝非他们软弱。
沈流云难过得想掉眼泪,她看到自己的哥哥,也不禁觉得可怜。
好在很快到了医院,医生已经在等她们了。
见人进来,请两人坐下。
这段时间因为沈叶白状态不稳定,所以,傅清浅跟心理医生的勾通很频繁,再加上傅清浅本身就是心理学界的工作者,所以,很多问题不用细说就能明了。
医生说首先问傅清浅:“沈先生最近这几天的状态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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